悟道 洛杉磯

筆者有幸參加2014年2月23日在洛杉磯偉博文化中心舉行的一場擂臺賽,這場擂臺賽是某徐姓中醫師挑戰其他三位中醫師,挑戰題目為《“把脈”是否可以明確診斷疾病?》,時間為當日下午1點鐘開始。事實上這是一場擂臺鬧劇,筆者本來並沒有興趣參加,只是想到如若任其如此狂妄,在資訊如此發達的今天,人們或許會以爲天下無人敢接其招,從而對美國的中醫事業形成負面影響;想到這點,筆者才趕去現場。

現場也恰如筆者事先所料:被挑戰的三人並沒有前來迎戰,但卻有很多中醫師與觀衆前來觀戰。而作爲擂主,徐某不敢面對前來挑戰的衆多中醫師,也不敢站在擂臺上直接接受挑戰,甚至還將前來挑戰的中醫師、以及許多觀衆撇下不管,自己在下午3點鐘左右就提前開溜,其託辭為打擂結束。

衆所周知,打擂是要接招的,徐某違背自己關於“敬請各界人士蒞臨指教”的承諾,不緊守擂臺,卻選擇躲在會場之外,甚至在自己說完話不久就匆匆宣佈散會,根本就不敢面對他人的挑戰。這種阿Q勝利法或許會讓他自己感覺良好,但要說打擂也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其實這場擂臺賽勝負已明,面對多位中醫師的挑戰擂主不敢接招,自己先行落跑,根本就不存在交手,依據擂臺賽的常見規則,徐某絕對為輸家。衆所周知,擺擂是需要交手過招的,通過交手來決輸贏,當對手還在出招時,擂主必須守擂,直到將所有挑戰者擊敗爲止,否則即為失敗。而今徐某不敢接招,先行落跑只能説明其守擂失敗。

一般來説,擂主先跑離擂臺不外乎兩點原因;一則為先自心怯,另一則為自行服輸,上述徐某的表現應該為前者。當對手在擂臺上發表自己的見解時,徐某不去接招,但他也不當場認輸,卻選擇場外迴避,乃至中途落跑,以至於出現置對手與聽衆在會場而不顧的尷尬場面。

可以說徐某雖有中醫師之名,卻缺乏中醫師之實;也就是說這位“老中醫”在美國屬於合法、但不合格的中醫業者。事實上他是在最初美國派發中醫師執照時得到中醫師行醫資格的,只可惜這位徐先生沒有抓緊學習中醫專業知識,以至於時至今日他還沒有弄明白中醫臨床治病的學術規律。身為一位醫務業者,如若似此,也只能說他掛個中醫師的名稱混了幾十年而已。

首先他對於“科學”的認知還只是局限在“科學主義”的思維範疇,以爲離開了還原論中一對一的實質思維就是不科學,所以他只能期待借助西醫的檢驗設施來為自己脫困,或許這就是他所說的“中西醫要結合”的原因之一。中醫科不科學的問題不是以某種特定的思維模式來衡量的,而是看它是否能夠勝任其臨床醫學職能,一個能夠在其學術理論的指導下有效地完成其醫學職能的醫學體系難道可以如此隨意否定嗎?

須不知人類對於世界的認知在還原論之外還有整體論存在,具備“理法方藥”完整學術體系的中醫整體對抗療法就屬於這個範疇,其學術體系主要為模糊的學術思維概念所組成;由於許多學術概念(諸如經絡、風寒、元氣、腎虛等等)根本就不具備相對應的實質物體,故而對於中醫的學術概念來説,任何現代科技儀器、以及生化檢驗都是無能爲力的,都無法檢查到其實質存在,唯有觀察其顯著的臨床療效,方可體會到中醫完整的“理法方藥”學術結構能夠有效地完成其臨床醫學職能這個鐵的臨床事實。

其次,中醫學説中的臟腑概念根本就不是西醫解剖學中所指的臟器。譬如“肝”。西醫的肝是指作爲最大消化腺體的實質肝臟器官;而中醫的肝,則屬於包括著膽、筋、爪、目、淚、藏血、疏泄、情志等組織器官與機體功能在内的系列學術概念,此二者毫無共同之處。只可惜徐某根本就不懂得中西醫關於“肝”與“肝臟”屬於兩個性質完全不同的學術理念,卻硬要拗著使用中醫的診斷方式來診斷西醫疾病,這種不尊重學術規律的幼稚行徑必然會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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