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中醫 吳侃陽中醫師

依據相關報道說,五十年代研製上市的鎮定劑沙利竇邁(Thalidomide)在臨床上被用來預防孕婦嘔吐,由於其治療早孕反應療效甚好,故而許多孕婦爭相使用;然而可悲的是,這些婦女後來多生下貌似海豹、四肢短小的“海豹嬰兒”。

据統計,這種中文名叫“反應停”的藥物影響到全球近50多個國家,在近十多年的販銷過程中,大約有一萬名左右的孩童因爲母親在懷孕期間服用此藥,導致他們在胎兒時期就是畸形兒。據分析,沙利竇邁雖然有鎮定止嘔的效用,但其會抑制有助於四肢生成的蛋白質gereblon,導致嬰兒一出生就出現四肢發育不良、扭曲或缺乏等情形。

直到半個多世紀之後,德國藥廠Grunenthal的執行長史托克(Harald Stock)近期才公開致詞表示歉意,他說公司先前對藥物受害者的不聞不問,他感到“非常抱歉”;他向所有的受害者及其母親和家屬,表達公司的“真誠懊悔”。只不過許多受害者並不接受這種遲來的道歉。

的確,對於廣大的受害者來説,這種遲來的道歉幾乎毫無意義,因爲這種道歉既不能彌補幾十年來受害者們所受到的精神傷害,也無助於消除他們由於四肢發育不全所造成的生活不便。幾十年已經過去了,製藥廠商懷抱著這種以受害者們傷殘為結局所賺來的金錢養尊處優,爲什麽直到今天才想起為這件虧心臭事而懺悔呢?

不過筆者以爲,盡管如此,有道歉應該還是比沒有道歉為好,因爲道歉畢竟還是在顯示肇事者内心的不安。其實這種結局也不是藥商們蓄意所為,而應該歸咎於西醫局部對抗治療思維所導致的,孕婦嘔吐難忍,採用直接止嘔進行局部對抗治療的臨床思維並沒有什麽不對,只是這種藥物對於胎兒的毒副作用太大,藥商在研製的過程中並沒有進行可靠的人體相關試驗以觀測出其毒性。

事實上,類似的藥物中毒案例比比皆是,譬如,人們在使用小兒麻痹症預防疫苗時,出現接種孩童罹患小兒麻痹症的案例;人們按照政府要求注射小兒麻疹疫苗時,不少被接種疫苗的孩童甚至出現智力明顯減退的問題;人們在接受流感疫苗注射時,不少人竟然在流感還未流行之前就已提前罹患流感。如此等等。可嘆的是,這類疫苗傷害又有誰會來買單呢?

除了藥物中毒的案例頻頻發生之外,人們最頭痛的恐怕還是超級細菌的警示。近來,關於所謂超級細菌的報導層出不窮,一會兒“新德里超級細菌”(New Delhi metallo-beta-Iactamase)蔓延全球,無藥救治;一會兒歐洲大腸杆菌新菌株STEC O104(或是Husec41)肆虐奪命,抗藥性超強。而且世界衛生組織(WHO)在警告中指出,濫用抗生素已破壞對抗感染性疾病的努力,若不採取行動因應抗藥性問題,將來生病可能無藥可治。

我們知道,所謂超級細菌是指那些目前能夠對抗幾乎所有抗生素藥物的細菌,而且這些變異細菌的擴散能力也是驚人的,由於無藥可治,故其對於人體的傷害相當大,許多人因此而失去生命。由於警告發自WHO,所以搞得人心惶惶,似乎世界末日將要來臨似的。不過筆者對此並不擔心,相信過不了多久,一定還會有新的有效抗生素面世,因爲依據目前科技發展的水平,研究出能夠對抗超級細菌的新藥應該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我們知道,自從抗生素問世以來,一直就存在著不斷出現細菌抗藥性的問題,人類也不斷地研究出新的抗生素來有效地對抗具備抗藥性的細菌;其實這正是現代醫學目前所特有的一種循環遊戲。事實上目前這類“超級細菌”的出現應該屬於一種自然的生物現象,沒有什麽值得奇怪的,因爲任何生物都具備一定的變異能力來適應環境的變化,細菌當然也不可能例外,只不過人類通過局部對抗療法起到了促進細菌變異的作用。

由於人們對於抗生素的濫用,必然會加速細菌的變異,使得各種超級細菌層出不窮,危害著人類健康,所以WHO關於濫用抗生素告誡對於“因應抗藥性”問題具備一定的警示作用。不過筆者認爲,超級細菌的根源並不在所謂的“濫用”問題,而應該為西醫臨床局部對抗療法所導致,因爲只要存在這種抗生素直接作用於細菌菌體的局部對抗療法,細菌就必然會出現相應的變異,而經過變異之後的細菌當然也就必然具備一定的抗藥性。只不過濫用的問題會加速與擴大細菌的變異現象。

我們知道,在人體體表吸附著大量的細菌、病毒等病源體,正是由於生命的力量,才能使得人體能夠抵抗這些病原體的侵襲而與其共存;如若人體的抵抗能力減弱了,那麽就會受到病原體相應的侵犯;如若失去生命,人的軀體很快就會被體表的那些細菌、病毒等病原體化解。由此可以看出,人體體質的強健如否纔是關鍵的問題。

中醫對此有著較多的論述,中醫理論認爲:“正氣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湊,其氣必虛”,這樣一類的論述主要在於強調人體“正氣”的重要作用,正氣足,邪氣就無法侵犯機體;人之所以會生病,主要就在於正氣虛弱。所以筆者在流感流行期間,常常會建議患者服用玉屏風散之類的方劑來固表,以防範與抵禦流感的侵襲。顯然,玉屏風散的作用主要是用來幫助機體抵抗幾乎所有的外感病邪的。

中醫學說的學術思維與西醫不同,主要採用整體對抗療法,通過調節機體的健康狀態以達到治療疾病的目的。有鑒於此,中醫藥療法的臨床效用是通過增強機體抗病能力來體現的,而不是直接作用於病原體,所以細菌無法對其產生抗藥性。譬如:臨床治療急性腸胃炎時,針對其洩瀉的寒熱特性分別採用藿香正氣丸行氣化濕散寒、或者使用葛根芩連湯清熱燥濕解表。很顯然,上述中藥並不具備直接殺滅病原體的作用,其臨床效用主要在於提高、或促進機體殺菌的能力,而非直接作用於菌體。

曾經有人用中藥黃連做過細菌抗藥性實驗,結果發現,在培養皿中放入黃連之後,細菌被直接殺死很多,但隨之而來的卻是、細菌很快就能夠適應黃連的毒性而大量繁殖,產生出具備抗黃連毒性的新株。類似的實驗顯示,即使使用中藥,如若採用局部對抗的方式直接作用於菌體,一樣也會由於細菌的變異而出現藥物失效的問題。

綜上所述,上述遲來的道歉畢竟還是道歉,世界上有那麽多死於超級細菌感染的冤魂,其始作蛹者是誰?又會有誰來向他們道歉呢?筆者以爲問題不在道不道歉,而在於西醫藥毒性的鑑定目前還缺乏嚴謹的學術規範,其研究的時段尚嫌不足;也在於西醫目前對於疫苗的研製還存在著嚴重的技術問題,不然不會出現如此之多的臨床感染問題;還在於西醫目前所奉行局部對抗療法的局限性,因爲這種治療永遠都會落後於細菌的變異。

我們從中西藥物的作用方式中很清楚地看出,西醫臨床上述問題的關鍵主要都出自於西醫臨床的用藥方式方面,而且,抗生素本身對於人體就存在著傷害,濫用抗生素會使得環境嚴重污染,以至導致大量的藥源性疾病與醫源性疾病出現,這些問題都嚴重地困擾著西醫。

所以筆者認爲,在西醫目前的學術思維指導之下,人類不可能真正做到杜絕細菌抗藥性的問題,也無法切實杜絕新藥研製過程中所存在的遠期毒性問題,因而西藥中毒問題與超級細菌肆虐問題還會經常不斷地出現,人類當然也一定還會繼續找尋新的措施進行對抗,只要這種局部對抗用藥的醫療方式存在,這種醫學循環遊戲肯定還會不停地持續下去。